柳如棉笑了声,眼泪却滚滚落下:“妾身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连见都不见妾身,妾身去将亲手绣的丝帕送给王妃,一转身那丝帕就被赏给下人……王爷当众喝骂妾身的琴音是靡靡之音……”
柳如棉泪如雨下:“世子,妾身不介意是来做妾,也不介意处处被践踏嘲讽,可世子,就连您也不疼惜妾身了吗?”
萧定城看着她:“疼惜你就要把本该属于盛暖的封赏给你?”
柳如棉眼神微闪,随即哭道:“世子,妾身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说句不敬的话,临安公主与世子离心,世子与临安公主会有子嗣吗?”
萧定城一愣。
柳如棉又说:“我腹中是王爷第一个孙儿……却是庶出。”
萧定城猜到了柳如棉的打算:“所以呢?”
柳如棉拽住萧定城的袖子:“世子,临安公主不得盛宠,若是此次能让陛下封赏赐臣妾做平妻,那我们的孩子出生便是嫡子……这也不光是为了臣妾和孩子,也是为了王府啊世子!”
萧定城坐到椅子上静静看着柳如棉,缓缓叹了口气:“绵绵,原来,本世子竟然从未认识过你。”
他以前好像从没有看清这个枕边人,如今才发现,她竟有如此心机。
以前很多事也都有开始有迹可循,包括今夜她借着腹痛将她从棠暖苑叫到这里……她利用腹中孩子,不顾一切为自己谋划最大的利益。
至于她所谓的不被老夫人和母妃待见……又何尝不是因为她自己。
萧定城沉沉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