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低头斜看了柳景辉一眼,道:“工厂的工人,身高、体重、年龄的跨度都不大,又从事相同的职业,穿的还都是工厂发的耐酸碱的工鞋,再加上重复踩踏,要将足迹和人分别对应,难度很大。”
“难度很大的意思是,能做,但费力?”柳景辉试图翻译。
“不仅如此。”江远道:“要一一比对,要有样本。”
柳景辉再次翻译:“也就是说,理论上,可以把在职员工的足迹都找过来分析对比,如果现场有非在职员工的足迹,那就可以判断为是嫌疑人。但是,如果要确定该嫌疑人的身份,还得有足迹做对比,那就得派刑警,把离职员工都找到,再取足迹……”
不用江远再说,柳景辉已是意识到其中的难点:“离职员工的数量大,也不一定还都留在本省,而且,罪犯很可能会刻意避开我们的调查……恩,如果是合谋的话,现场留下的足迹还可能是完全不在视线内的案犯所留。”
最后一点最为致命,将足迹排查的可行性降低两个档次都不止。当然,也不是不能用就是了,如果完全没有其他线索的话,这个方案也能勉强试一下。
百分百得到答案的调查方向,可比百分百空手接白刃还难。
“我再想想……”柳景辉进入了自我革新的状态。
江远却是想了许久了,见状,道:“既然这样,我觉得干脆还是分析车辆好了。”
“怎么分析?”图侦大队长立即发问。他也跟着看了这么久的视频了,还一点思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