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奇怪。
毕竟岁月时光长河的诞生，要追溯到那青衣人的降临，距离现世的时间节点太过久远，久远到几乎难以计算，只凭一人，只凭一个灭道境，如何能镇守得过来？
“你退吧！”
见他始终不开口，那类人生物的眼睛眯了眯，幽幽道：“现在退去，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若真的酿成了大祸，你便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众人听得面色古怪。
他们看得出来，对方的态度看似强硬，实则已是有了服软给台阶的意思了。
服软。
自然不是因为性子软，只是因为顾寒太硬太强！
他们自忖。
若是换了他们自己，这位岁月镇守绝对会无情镇压他们，哪里会说这么多废话？
“有个问题。”
顾寒想了想，认真道：“严格来说，上次我也算是干扰了现世的运转，更是惹出了不小的乱子，为何不见你出手镇压我？”
“……”
那类人生物没说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深处的忌惮之意更多了一些。
“那次，是个特殊情况。”
“特殊？”
顾寒若有所思，眉头一挑，笑道：“让我猜猜，让你不敢出面，不敢出手，只能坐视一切发生的……其实不是苏云，而是祂，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