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好一会。
顾寒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
乱世书，惊鸿笔，命运法……他哪里还猜不出来，当日里那个偶然间遇到的污道人，和老道一样，也是一位不知名的超脱境留下的残念？
“原来，如此。”
幽幽叹了口气，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面露忧色。
根据李寻的说法。
老道和污道人的关系显然不一般，如今污道人送出了一切所有，那……老道呢？梅运呢？
想到这里。
他再难保持淡然，目光转动中，无穷无量的众生伟力汇聚而来，只是片刻间，他就遍观了世界各处。
看到某一处时。
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没想到竟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阿傻眨了眨眼，“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
顾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欺负谁不好，欺负到梅教习头上……简直，找死！”
话落。
风起，人已是不见了踪迹！
原地。
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顾寒去哪了，要找谁的麻烦！
“这小子！”
唯有一拳姐姐，气急道：“又是一声不吭离开，他……”
“无妨。”
燕长歌叹了口气，幽幽道：“还看不明白吗？对如今的他而言，这片天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道场，他若愿意，一念天涯，一念海角……常人终其一生难以走过的距离，对他而言，也就是多走几步路罢了。”
“终究。”
“这里还是太小了！”
商清淑一怔。
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
“你是说……他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