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压力，的确很大。
字面意思。
此刻的他好像回到了幼年，孱弱无比，却背负了一座世界的重量！
头一次！
他发现了以前从来不曾注意到过的众生之力，竟然有如此威力！
众生之力很轻。
轻到只要给他一个呼吸，他便能轻而易举毁灭掉这方世界，让兆亿生灵彻底消亡！
可众生之力也很重。
重到单只是其中的恶妒之力，就能蕴生出大劫之主这样让他也忌惮的存在，重到若是汇聚一人之身，便能徒手硬接冲云炮！
譬如此刻的顾寒。
“怎么？”
他看着腰都快断了，依旧不肯低头的孔方，淡声道：“炮在膛中，不得不发？你发一个试试？”
我发个*！！
孔方眼珠子瞬间红了！
众生伟力压得他修为运转都近乎停滞了，还怎么去激发冲云炮？
“这样不行。”
顾寒眉头一挑，又道：“若是不发，你钱不就白花？”
众人：“？”
孔方：“？”
“这……”
独孤纯看向裴伦，一脸的诡异。
“不奇怪。”
裴伦却习以为常，揣着袖懒洋洋道：“以前跟剑首作对的那些人，道心崩的，比死在他剑下的还要多。”
独孤纯：“？”
“这样好了。”
眼见孔方一言不发，顾寒的眼睛眯了眯，淡淡道：“我这人心善，既然你都出了钱了，这一炮……我来帮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