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和罗万年无关。
科考之后。
他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想着趁此机会,趁着国公夫人高兴的日子,提出请求,带妻女离开,隐姓埋名,远走高飞,离开这个让他痛苦了十八年的漩涡。
可……
等他终于赶回家中,却发现妻子早已死了三天,尸体放在了一块破门板上,仅用一块百步胡乱蒙着,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一旁。
年仅四岁不到的小女儿早已昏迷了过去,又哭又饿数日,让她也几乎命悬一线。
手忙脚乱的。
他将女儿救了过来,在对方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声音里,大致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三天前。
国公夫人丢了一根玉簪,多方调查之下,找到了他的住处,从他妻子的贴身之物里找到了这根玉簪,然后……便被国公下令,当场杖毙。
恍恍惚惚中。
他掀开白布一角,从妻子的手里拿到了那根带着血迹的玉簪。
可他明白。
一个又哑又瞎,心地比谁都善良,宁可饿着肚子也不去灶房偷拿一粒米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一声酒嗝响起。
醉醺醺的罗四提着酒壶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看着被白布蒙着的尸体,狠狠啐了一口。
“呸!”
“不知死活的东西,夫人的东西也是你能拿的?被打死活该……娘的,差点连累老子吃了瓜落,管事的位子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