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看起来很残忍很不忍，但并没有谁出声。
芩谷神色淡然地看着下方的场景，也没有刻意回避这样的惨状。
在她看来，不管他们现在走的是怎样的路，其实都是各自一步步的选择。
有句话叫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在一片静寂中，车厢里突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他们真的好可怜啊，为什么不让他们坐车？地府本来应该将每个灵魂都送到地府，却还要什么魂灵石才能登车，也太不人性化了……”
因为所有魂魄才与自己的肉身分离，与前世告别，神情或木然或呆滞或哀痛，即便看着下方踯躅挣扎的魂魄时有些不忍，都保持静默，都没想说话，所以这声音在寂静的鬼气森森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芩谷忍不住循声看去，见是坐在她前面一个位置的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灵魂，偏头看着下方的灵魂而忍不住发出的感慨。
如果在现实世界里的话，这样的场景很寻常：比如坐在空调车里看着外面顶着烈日的挑菜老农，比如看到沿街乞讨的流浪儿，比如……便会发出一些“好可怜”之类的感慨，并没啥大不了。
芩谷视线落在对方甚至比她魂魄还要凝实一些，体内魂灵石比她还要多的女子身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