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契丹骑兵,十里外。”又一骑从西北方向驰来,他的背上还插着一支羽箭。
车队停了下来。
西方邺从假寐状态下醒来,从车厢上一跃而下,目视北方。
“已经不到十里了。”后方还有骑士逃回,大声呼喊。
远方的天际边,出现了大片烟尘,那是骑军大举出动的标志。
“结阵!”西方邺大吼道。
军士们立刻拿出铁铠、皮甲,两两互相披挂。
土团乡夫们推拉马车的推拉马车,解套的解套,拿器械的拿器械,整个车队两千多人好像上足了发条一样,高速动了起来。
有几人想要逃跑。
西方邺走了过来,起手一刀,逃兵惨叫倒地。
西方邺不慌不忙地割下此人头颅,扔在阵前,道:“既然上了阵,就别想逃。否则,休怪我手辣无情。”
耶律全忠叹了口气。
这些人啊,不动动脑子。
从临渝关到柳城,五百里的道路,大部分区域荒无人烟,你能往哪逃?怕不是要饿死在野地里。
罢了,诚如西方邺所说,既然被征发上阵了,就别想东想西,不如横下一条心,拼了算了。
拼,未必死。逃,多半死。
也别说自己运气不好。临渝关到柳城四百八十里,柳城再往北去契丹,又是几百里。上千里的补给线,契丹只要脑子没坏,都会来打你的主意。而这么长的距离,你是不可能处处分兵把守的,必然有大片的空隙可钻。没被契丹人找上,是你运气好,被找上了,说运气不好没错,但其实也是必然的,无话可说。
“涂二、小契丹,稳住!”黑脸大汉岳三郎穿着一件簇新的皮甲,手持步弓,大声说道。
“何小瞧我耶?”靺鞨人涂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