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秘其实就在于你从哪里征税,以及征得到多少税。
两税法推出之后,大唐收税已经不按人头来,而是按照名下田地数量、财产多寡来征税。德宗那会,甚至丈量整个长安的屋宇规制,估价征税。达官贵人们的房子又大又漂亮,交的税那叫一个多。
也正因为如此朱泚之乱时,长安大部分公卿将帅都作壁上观,也就中官们持械护驾,拼死一搏。
「这么多?」婆闰听了吓一跳。
韩知古心中暗笑,他其实也不知道,只是胡诌一个数字罢了。若有人较真,就拿前唐时的军额来说事。
「纵无百万,八十万还是有的。」韩知古说道。
婆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兵又多又能打,这还能力敌吗?
韩知古也在悄悄观察婆闰的神情。见他有些不信、怀疑甚至是恐惧,心中有数了。
月理朵将属珊军托付给这个弟弟,看样子所托非人啊。他的意志稍显软弱了一些,其实不是合格的统帅。
但换一个角度来想,似乎又很合理。
月理朵的掌控欲十分之强,若非婆闰性子偏软,属珊军多半也不会给他统带了。
这个女人,除了不是男儿身外,真的样样都比男儿厉害。
「可有萧敌鲁的消息?」沉默了许久之后,婆闰问道。
韩知古心中大喜。
萧敌鲁是婆闰的哥哥,他这么问,分明心中已有怯意。或许他自己还没清晰地意识到,但关键时刻,或许就差那么一份坚持下去的勇气和意志。
「我在晋阳之时,听到一个消息,未知真假。」韩知古清了清嗓子,道:「耶律滑哥已是夏皇身边的近臣,听闻还得赏赐宫中美人,非常受信任。」
「什么?」婆闰有些吃惊,问道:「滑哥那种货色,也能当官?也配赏赐宫中美人?」
韩知古亦叹道:「谁说不是呢?滑哥品行卑劣,心胸狭窄,又没甚本事,居然能有这般厚遇。若是换个有本事的人,夏皇会赏赐什么?实在难以想象。」
婆闰唾骂了一会后,便回过了神来,追问道:「萧敌鲁呢?」
韩知古压根不知道萧敌鲁的消息,但他颇有急才,只推给了「传闻」,说道:「传闻萧敌鲁被派到了关西,担任某州佐贰官员。俸禄丰厚,平时也没甚事,就打打猎,喝喝酒。夏皇对他颇为关心,多番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