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去,没甚大事。”邵树德瞪了一眼仆固承恩,说道。
“奴婢知道了,定尽心竭力办好此事。”仆固承恩连声道。
“陛下,侄……”李嗣本泣不成声。
捉生军将校们也连连叹息。
邵圣为他们考虑到这般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死命拼杀就是了,其他一切都不用管,圣人自会为你安排得妥妥帖帖。
“你来投我,已是担了干系。做叔父的,岂能不为你考虑?不管义兄怎么想,总要试一试的。五百匹马而已,如何比得上侄男一家团圆?”
充仪杜氏替邵树德添了添茶,这个主意还是她出的。
昨夜枕间嬉戏,她便进言:李克用义子众多,能力出众者也不少。如果能逐步削弱这些人的抵抗意志,那么李克用掌控河东的根基便缺了一角,对于大业极有裨益。
官家采纳了她的意见,这让杜氏很高兴。她与脩媛萧氏、充容韦氏二人交好,一直很看不惯张氏、储氏、朱氏那帮出身汴梁的女人。这次出谋划策建功,在官家心里的分量显然变重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河东诸将,若有交好之人,亦可遗书,说其来投,朕不会亏待他们的。”邵树德说道:“不过此事不急,待换回你家人再说。”
“臣遵旨。”李嗣本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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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王全带着三千齐州夫子,在泰山宫内外忙活个不停。
圣人北巡,随驾的东西可不少。尤其是文武百官办公用的东西,不知道装了多少,数百车总是有的。
官老爷们拍拍屁股走了,但打包装运的活,还不是得他们这些苦力来干?
当然,王全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