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观察顶桅上的小三角旗,判断风向。
有人开始喊着号子转动帆桁,调整总计八九面帆布的受力角度。
有人收帆、升帆,不断调整帆布的受力面积。
……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水手们已经逐渐熟悉了如何操纵这种复杂的新式帆船——最复杂的部分,便在帆缆系统。
朱寿亲手往海中投入了一块流木,默默估算航速。
东南风吹拂之下,这艘船只航行得很快,朱寿估摸着,最多两天便可抵达青州。
他甚至下意识取来纸笔,想演算一番风力、洋流与航速的关系,但在分力、合力这一关就放弃了,实在弄不清楚,只能回去后再找人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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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球离开了渤海馆,来到了码头附近。
在随从们的指点下,远远看到了“海鲛丁”型帆船庞大的身影。
海上看着似乎不远,但实际上直到傍晚时分,这艘船才小心翼翼地开进了锚地碇泊。
力工们一拥而上,又开始了卸货操作。
张彦球快步上前。
随从们打开了一个木桶的桶盖,里面是一条又一条腌制好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