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出手,汴军就露了底,这仗越打越有意思了。
“叔父所言极是,侄一定会从严治军,不负叔父所望。”王瑶答道。
言下之意,我自己管,你别插手了。
邵树德笑了笑,轻啜茶水,仔细品味。
王瑶心中忐忑,对面前的茶水一丝兴趣也无。
他现在只能管管河中府,慈、隰二州已经有点不听话的苗头了,晋、绛二州更是自说自话,大小事务全跑去向邵树德汇报。
但是,就这么一个严重受限的河中节度使,依然让他极为迷醉。
出行的威仪,生杀予夺的快感,以及那深埋心底的无限可能,都让他难以舍弃。
这年头的武夫,并不是所有人都感到害怕,野心家还是很多的。
“高仁厚和我说,有些蒲军将士还是打得很不错的,他很欣赏。”邵树德放下茶杯,看着王瑶说道:“侄男便挑两千精壮出来,交给高将军吧。”
王瑶神情一变。
“怎么?可是有难处?”邵树德貌似关心地问道。
“无事。”王瑶暗暗吁了一口气,挤了挤笑容,道:“便宜这些兔崽子了。能到高将军帐下效力,定然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