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这样,那可就有意思了。
圣人,为后世帝王探索出了一条道路。这条路或许不完善,毕竟初创,但后人会吸取前代教训,加以改良,最终臻于完美。
即便来一个保守的帝王,他也无法将存在了几百年的东西完全改回去了,至多改一部分,因为他无法逆着天下人行事。
韩昭胤很快离开了,吕琦、耶律全忠二人便在租住的宅院内刻苦用功,温习功课。
耶律全忠偶尔会出去个几天,主要是去蓝田县。
去年四月,蓝田令升调,县丞耶律滑哥递补县令之职。而蓝田县又与司农寺关系密切,经常承接他们培育出的新品种,广泛种植,县衙内也有司农寺的官吏常驻,他去那边转,也是打着获取一手信息的主意。
腊八节那天,二人一起到金光门外,见到了班师回朝的太子,以及紧随其后的两万余禁军将士。
队伍很长,除禁军马步兵士外,还有百余名俘虏以及数百车战利品。
吕琦、耶律全忠二人挤在驿道旁的人丛中,默默看着。
“禁军儿郎还是这么能打,可惜没几个长安儿郎。”有人叹息道,听口音好像就是长安人。
“有长安人还能打胜仗么?白志贞之事忘了?”
“你怎么说话呢?看不起长安人?那你怎么滚来长安了?”
“我懒得和你废话。禁军缺额,要么抽调地方兵马中的骁勇健锐者补充,要么是苦寒之地的蕃胡勇士,至不济,也得是五大院经年训练的新卒。对了,陕州院的新兵最滥,禁军大将都骂。”
“这位郎君说得没错。老朽虽然是长安人,也见不得那帮游手好闲的市井少年。纵然周边各县的,也不太行。一个个心思活络,连地都不想种,要么种果蔬,要么栽花卉,甚至进城给人当仆役。这些人一上阵,遇到万箭齐发的场面,裤裆都得尿湿。”
“杖翁明事理,小生佩服。”
“你俩一唱一和的,好似野爹和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