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河南的鲜明对比,其实也间接反应了两地的民气。
再有二三十年的话,差不多就会慢慢趋同了。
所以,仔细想想,建极十二年虽然看似很平澹,但这个国家的内里在慢慢发生着深刻而坚定的变化。
从建极元年开始,每一年都是有意义的。
每成功渡过一年,都在给这个新生政权的基石添砖加瓦,直到它再也无法动摇。
世界,其实一直是这么运转的,没什么特别之处,不需要你爆发什么英雄之气,更无须你搞什么荡气回肠,贵在——
持之以恒,持之以恒,还是持之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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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树德躺在软塌之上,睁大眼睛。
宫人将一幅幅画送到他面前举起来,让他可以从容欣赏。
“不知不觉间,唔……”邵树德咽下一粒葡萄干,继续说道:“朕居然做了那么多事。这些画好啊,彰显着朕的无上伟业。纵千载之后,也会有人记得朕这么一号人物。找人多临摹一些,朕要分发给臣子。三都国子监、四都留守府,也要悬挂一些组图。”
“是。”宫官苏氏让人记下。
邵树德继续看着组画。
高氏红着眼睛在一旁煮茶。她昨天收到了丈夫大諲撰的休书,哭了好久。
邵树德趴在她背上,物理安慰着。
当休书被泪水浸泡完毕后,高氏哭哭啼啼地说她没人要了,邵树德回应的是一泄如注。
这是近期质量最高的一次放松,足够他回味好久了。
“第二件事……”看完组画后,邵树德继续瘫痪在软塌上,道:“着礼部准备册文,册封秦王承节为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