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拼的,其实是消耗啊。
前唐懿宗朝的那场战事,持续十余年,南诏连种田的男丁都有些不足了,如今才过去三十余年,真的完全恢复了吗?
“就这样吧。南诏使者朕不杀,放他回去,事情讲清楚了,勿谓言之不预。”邵树德一拍桉几,说道。
他的目光仍然盯在西域上面,显然这才是头等大事。
李唐宾、朱叔宗二人很快告退了,邵树德坐了下来,翻看桉卷。
刘氏端来了一碗参茶。
邵树德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生活习惯已经被悄悄改变了,偏偏这小姑娘做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懒得管她了。邵树德一页页查看档籍资料。
粮食已经储备得差不多了,各色军资也满了八成以上,战马、役畜齐备,甚至还在多个地点准备了二十多万头牛羊作为行走的军粮补给。万事俱备,岂容轻易更改?
十月上旬,他率部返回了长安,结束了持续四个月之久的北巡。
而这个时候,天下各州士子也云集西京,准备明年春的科考。
三年才有一次科举,重要性不言而喻,没人敢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