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绣娘摇了摇头,木然说道。
“好。”邵树德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很快他站起了身,道:“我还会在丰州待些时日,会见诸部酋豪。”
说完,在甲士的护卫下,回了自家老宅。
命令已经传出,前来的主要是鸊鹈泉庄氏、可敦城浑氏、地斤泽魏氏这三个大部,库结沙诸部党项、河西党项、吐蕃、龙家、羌人、回鹘、鞑靼诸部族,也会有人前来。
遥想当年举办祭天大会,与诸部酋豪歃血而盟,很是帮了大忙。而今却不需要这么做了,他已是无上可汗、兀卒、赞普,名分已定,并不需要纡尊降贵,只需接受诸部酋豪的臣服、赞拜即可。
接见酋豪之前,他还有些时间招待父老乡亲。
这是他来之前一直想办的事情,但在刚才,他勐然醒悟,或许已经没几个熟悉的人了,甚至一个都没有了。
再过些年,丰州对他而言,可能真的就只剩一个符号了。
老宅内空无一人,门口有几位州兵常年站岗,这会已被银鞍直武士取代。
不过里面打扫得挺干净。家什经常擦拭,床榻上也没有灰尘,屋内甚至还有一些装饰品,同样清洗得非常干净。
一个小姑娘见他进来,低着头走到另一边,手里还拿着扫帚。
看着依稀相似的面容,他有些恍忽。
“去老李的墓园看看。”邵树德摇了摇头,吩咐道。
李延龄薨逝后归葬大安县,离此不远,是时候去祭拜下老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