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瞳术，但是却比怀阳见识过的任何一种瞳术都要恐怖。
似乎有一缕缕的细线穿过自己的身体，将每一个细胞的信息传递给了鱼若颜。这种感觉难以言表，只是让怀阳感觉浑身冰冷。
良久，鱼若颜结束了信息的扫描。
“我觉得，你应该跪下给我磕个头。”鱼若颜忽然说道，“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怀阳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打量了这么半天之后，鱼若颜竟然用那读书般古板的声音说出这么一句话。
只是惊讶归惊讶，怀阳自然可以看出来鱼若颜对自己的维护。而且从她的眼神深处，怀阳没有看到任何负面的欲望。
“咚”，怀阳跪下，先是朝着鱼若颜磕了三个响头，恭敬道：“弟子见过师傅。”随后他又朝着长生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
“这样的大礼我可承受不起。”长生哈哈笑道，“起来吧，小子。你可记住了，让你进学院，是救你也是害你。无论以后你会如何，全部都是你自己的责任，和我们是无关的。”
想起刚才险些拼命的长生，以及虽然古板，但是和院长交锋的鱼若颜，怀阳心里对于长生的“无所谓”态度却心生感动。
从小就是孤儿，在青州尝尽冷暖，之后流浪三年，每天都活在追杀和危机里。忽然之间遇到两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虽然潜意识里感觉他们的动机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关心是真的。
怀阳起身，笑道：“定不负今日之恩。”
没有长生，自己早就死在萧家的追杀中。没有鱼若颜，就算进入学院，也是被关押在锁妖天塔，而且被别人视为眼中钉。
虽然现在依旧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那些人对付自己的时候，却要在脑海中事先过滤一下“鱼若颜的徒弟”这么一个身份。
在自己实力不足以自保之前，坦然接受这一切无疑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们走吧。”长生当先迈步，大袖一挥，高大而厚重的朱红色、超合金迎客门应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