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换了素衣在灵柩前，却不好行跪礼。
“那便是好的，到了如今，臣妾不求别的，只求日后皇上偶尔经过臣妾这宫中。想起来臣妾这个人的时候，还有些好处。怎么说，臣妾也是皇上宠爱了许多年的人。总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众人看她，就跟看一个傻子一般。
“爱妃一直都很好。”齐怿修道。
可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才是个开始。
她知道，齐怿修自然也想到了。
沈初柳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来给意妃上香。
“臣妾伺候皇上多年，对的错的都有，皇上就念在臣妾如今这样，把错的都原谅了吧。”意妃说的是强行有孕的事。
上香的时候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意妃这样风华的人，委实不该这么在宫中消磨了。
齐怿修手一紧，却没解释。
可这后宫里，如花美眷，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呢？
“臣妾白日里一时迷了心，想差了。如今尽数明白了，皇上换了臣妾的药，无非就是想叫臣妾最后这些日子舒服一点。臣妾领情了。”
能生下孩子来，安然到老便是有福气的。
意妃轻轻摇头：“臣妾好不了了。”
她想，意妃啊，来生你不要再做帝王嫔妃了。
“你好些了？”齐怿修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