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如今就支撑不住。
可皇上接连翻了后宫新人的牌子，却没有孙更衣什么事。
“娘娘心太重了。”苏宝林轻叹，她想，你一开始就把一颗真心捧出来，怎么会不受伤呢？
孙更衣并不知道，齐怿修传口谕的时候就告诉初四：“不必制绿头牌，依旧按照宫女来。也不必安排住处。”
“后宫这条路，我一开始就走的很高。可这些年下来，却不知道得到了什么。你比我聪明，想必日后不会这样。”意妃摇摇头：“直至今日，我竟也只能与你说句真心话了。”
初四应了，心说这是图什么？
苏宝林起身：“多谢娘娘。臣妾都愧受了。”
成了皇上的嫔妃，却不能侍寝，这还不如出宫去呢。
“我这里还有些东西，该分出的都不会要了。你不要嫌弃。我没别的给你，就把银子都给你吧。”意妃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好托付的了。”
三月末，意妃在一个晴好的天里去了。
苏宝林起身：“是，臣妾听娘娘的。”
她早就熬不住了，大约是心里没了事情，反倒是撒手的更快了。
“过去种种，我都不想说了，你是个聪明人。也都清楚。我于你不算有恩，倒也不曾害你。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沉香浮香这两个丫头，叫她们去伺候你吧。”
没了牵绊，什么都无所谓了。
意妃将苏宝林叫来了长乐宫。
她甚至没有为家里求个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