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婕妤,你恨我害你的孩子,可你知道吗,当年你刚怀孕那会子。可是妍妃娘娘‘无意中’提点我的。当然了,我不给自己洗白,我希望你落胎。我不服气啊。我们三人同时进了宫,我自认样貌家世不输给你们,自然不想走在后头。我忌惮妍妃,就与她结交。我以为她是我的敌人,可没想到,第一个怀孕的是你,你想走到我前面去,我不高兴。”
果不其然,玫修仪的人进了内刑司不过大半日,就供出一串儿东西了。
“你不高兴就害我的孩子你……”宜婕妤气的说不出话。
“是啊,这不过年么,先好好过个年,年后再说。”沈初柳道。
“我至少明着不高兴,妍妃娘娘这些年活的目下无尘,就干净了吗?我的十三皇子这般,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妍妃你。对了,听说妍妃你那个宫女枸杞出宫没半年就病死了?真巧啊。勾起跟孙更衣是熟识的吧?”
折梅听着主子怪腔怪调,但是倒也赞同:“这估计还是源自年前的流言,之前还以为过去了呢。结果是这里等着呢。”
“我住进长乐宫开始就叫孙更衣为我做事了。这鞋底沾上油纸包的事,就是孙更衣跟我说的。她死之前我也问清楚了,这主意,正经是枸杞出的呢。”
“玫修仪这回要凉了。”沈初柳断定。
玫修仪又笑了笑:“你说巧不巧?妍妃如今干干净净坐着,我倒是一身的脏污。”
可如今皇后也是,越来越爱恨分明了。
“还有,丽德妃,你干净吗?和妃,你干净吗?”玫修仪一个个看过去:“还是那句话,我技不如人,甘愿一死。只求皇上给我最后一个恩典,叫我死在这个修仪位份上吧。”
年轻时候的皇后,处置后宫事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一个头磕下去一直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