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子艰难,尤其是后宫女子。不管是高位还是低位,都是一样的艰难。臣妾受了意妃娘娘的恩典,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气。臣妾不求别的,但求哪一日,能叫臣妾冤死的爹娘有昭雪的一日,便是此生……便是此生不白过一回。”苏御女看着沈初柳,轻笑道。
“哎呀紫蕊姐姐,你这是说什么呢?”紫珠进来听了一半。
“人生在世,谁能活的容易呢?以往看着容易的,说不定是假的。一阵风来,也就散了。”沈初柳端茶,就是表示承情了。
“没说什么,给我敲警钟呢,挺好。”沈初柳失笑。
她给沈初柳倒茶:“我说这些……不过有感而发。景美人也是自幼没了父母。便是沈家世家勋贵,内里只会更艰难。也没比我容易多少。这里头的挣扎与倾轧,是我想不到的。”
“啊?警钟?”紫珠愣了。
“是啊。”苏御女笑了笑,笑容带着些悲凉。
“就是提醒我,不要犯错。”沈初柳再笑:“这样是不是好事?”
“但是,一旦破灭了,你还是痛不欲生?”沈初柳接话。
紫珠只能点头了。
苏御女轻轻摇头:“其实也不温馨。母亲……不管父亲。父亲也不在意母亲。母亲只管拿捏后院。父亲有好几个美貌又年轻的妾室。臣妾小时候,想着这样的家可真是没意思啊。”
紫蕊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