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苦?景修媛盛宠在身,又有子嗣,自然不会觉得苦。”意妃摇头。
虽然有漏洞,但是这就是如今不能对冯太后如何,又不能不管李太后的面子之下,比较好的答案了。
“意妃娘娘盛宠那些年的时候,臣妾不过区区宝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何苦自苦呢?”沈初柳放下杯子:“臣妾如今坐不住,要起来走走。意妃娘娘自己赏花吧。臣妾就告退了。”
想来是她自己想不开,这才做下这该死的事,又自己害怕了,所以自尽了。
意妃没说话,沈初柳也没留恋,就这么走了。
又说那鹦鹉素来不忿自己不能伺候主子,又因为自己样貌不好看,所以时时有抱怨之话。
“主子何苦问她,看她显摆的。”画扇哼道。
这才巧了。
意妃没听见似得,只是轻声道:“我小时候,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是爹娘叫我学的是什么呢?琴棋书画,说大家族的女孩子都要这么学的。他们好像没叫我学过掌管中馈。”
约莫是前几天她出门时候丢了的那一件不甚被风吹进井里了。
“主子,这大家族的女孩子也不是就不学琴棋书画。您别多想。”浮香忙道。
最后还是被偷了衣裳的那位刘太妃出面,说那衣裳早就穿坏了,因她喜欢那花样子,就剪下来做了小物件。
“是,我不该多想。我只是有时候很好奇。我很好奇景修媛,为什么她时时刻刻都是那样成竹在胸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