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意思。她恨九皇子，也恨贞小仪，也很太后。所以，她设计了这些事。九皇子的事是意外，但是她早就准备好了，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当然，她不敢直接害太后娘娘。她只想毁掉李姑娘。这样，李家与冯家就不能结亲。而九皇子身子不好，未必能做太子。她的孩子毁了，她也要毁了其他人。”
“可刘氏心窄，不许温小仪有孕，好几年，只要温小仪侍寝，就给她赐药。”
杏枝一口气说完，低头：“奴婢该说的都说了。”
果然，下一秒，杏叶又道：“得了温小仪的位份，住进了乐寿宫的时候，本以为能出头了。刘氏本来无宠，又养育了三皇子，也该有人替她侍寝。”
“你我主仆三人，最后的收场实在难看。”温充容苦笑。
“如今，我倒是对刘氏说的话信了几分了。”丽妃忽然道。
“皇后娘娘跟前的大宫女都婚配了，仍旧伺候。谦淑妃娘娘跟前的，谨妃娘娘跟前的，顺妃娘娘跟前的，景妃娘娘跟前的，都换了，该婚配的婚配，该有个说法的也有。而奴婢与杏枝呢？奴婢今年二十九，杏枝三十一了。娘娘从来没说过我们的去留。我们早就该出宫了。娘娘不肯放我们走。我们知道的太多，有一日落在内刑司里，势必就该是如今的结果。娘娘心里有数的。”杏叶淡淡。
“好一个蛇蝎！”李太后怒道：“你敢残害皇嗣！”
“原来是这样。”温充容又笑了笑：“我确实，从未想过这些。”
当年她因此十分被动，没想到这竟是温充容自己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