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万一齐怿修在别人殿中,她也去叫?怪丢人的。
打灯笼的小太监不凑过来,将灯笼挂好,就站在远处了。
沈初柳哼着,一副不满意但是憋着的样子。
宝玉道:“宝林,您是不高兴吗?”
“皇上也说是有事,皇上是天子,但是皇上也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有事,自然要去找皇上的。可只是赏花这般的事,臣妾岂敢?再说了,皇上要是在太极宫里尚可,要是不在呢?臣妾可不好意思叫新人笑话的。”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感慨吧。”姚宝林笑了笑,看向那灯笼:“你瞧,这灯笼,娘娘觉得好看,叫内事省一样做了八个,果然是好看。”
皇帝受了这一下,自然不恼:“往日里,朕在太极宫忙的时候,爱妃有事不也会来?如今倒是乖了?这可不像你了。”
“宝林,景昭仪娘娘她……对咱们也是很好的。”宝玉道。
“皇上好没道理,怎么倒是还怪罪臣妾了?臣妾要是去请,耽误了皇上的正经事如何是好?”沈初柳哼了一下,亲情感捶皇帝的胸口。
“你不必提醒我,难不成我还有什么想法?我都多大了。我只是感慨。这宫里啊,人来人往的,景昭仪娘娘真真是厉害的。”
齐怿修将她揽住:“若不是朕自己来,你倒是不知道请朕来赏花?”
宝玉蹲下来陪她:“奴婢这些年,也看不透娘娘呢。”
“皇上赶上好时候了。”沈初柳道。
“看不透,就不看透,什么都不知道也好。”
晚膳后,也不急着休息,就去院中等着看昙花开,正是花匠说了,沈初柳这里的昙花有今晚就开的几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