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六皇子被抱去泡澡,齐怿修才道:“你也去更衣吧,都湿了。”
“本来也好好的,三皇子忽然提起外头的事,说是……说是外头的人想叫二皇子做太子,二皇子做不了。”
他一点都不想看这孩子苍白的样子,哪怕平时闹的不行,他也希望六皇子就是那样的。那样就最好。
“二皇子的太监就说三皇子不该与兄长这么无礼。咱们六皇子刚好走过去,说了一句父皇最疼我,我才要做太子。二皇子就忽然发狂,猛然推了一把,正好是个临水的地方,六皇子没站住就掉进去了。奴才们该死,没拉住。”
更是这孩子自己很会找存在感,活泼的小牛犊子一样,忽然这样,他哪里不心疼。
“这话,是谁教给他说的?”沈初柳问。
尤其是,他宠爱沈氏,来翠云轩多,见六皇子多。
“奴才该死,可奴才看,没人敢说这话啊。奶娘们是主子您看着这些年呢,奴才定然不敢说这话,新来的奴才们也都老实,何况他们都还小,没人敢叫他们单独伺候,所以这话……只怕是六皇子自己琢磨的。”
纵然他有很多孩子,生不出的就算了,生出来的,他都是在意的。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因为七皇子的死就对韩氏冷漠成那样。
玉漏深知不要跟主子耍心眼:“奴才想,六皇子未必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是个好吃的好玩的,与兄弟们争宠罢了。偏……这几日因为外头的事,二皇子很是心里不痛快……就这么出事了。”
“嗯。”齐怿修心里鼓胀的东西他自己清楚,他刚才也是怕的,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