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这回事，就跟没有发生一样，丝毫传不出去。
齐怿修在太极宫里，下面站着的是太医署的太医令与副令。宋太医与左太医。
“你们与朕说句实话，八皇子究竟还能不能好？”齐怿修声音平静。
宋太医上前一步：“臣才疏学浅，八皇子这样的病例，臣曾经见过，臣的师傅当年救过一位意外落水撞着头的少年。那少年当日情形，与八皇子无异。甚至更严重，已经不认识人了。家人疼爱，悉心照顾，养到了二十几岁，忽然有一日，竟就复原了。此人如今尚在人世。”
这就是说，不怕查问。
“你的意思是，八皇子能不能好，要看天意？”齐怿修又问。
宋太医和左太医跪地。
左太医忙道：“皇上息怒，臣等顾念八皇子还小，并不敢下十分剂量的药。否则……怕是伤着脾胃，得不偿失。”
其实他们真的想说的是，这种病，真的很难治愈。
太医们没有一个有把握。
说句实话，不治只是傻了。治了，可能会死。
谁能担得起？
“朕给你们时间，好好斟酌药方。先叫他强身健体吧。”齐怿修许久之后才说道。
这么说，就算是放弃了。
虽然外面的神医还在找，可真的擅长治脑子的又有多少？
何况，皇家的事，也不好轻易叫外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