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英笑了笑，“行啊，真有点儿出息了。”
“还行。”
“嗯，真的。我要还混得那么憋屈，这次回家你们拿鞭子抽我我都不回去。”
“你不说他欺负你吗，他回来没有？把他约出来我跟他聊聊。”简隋英口气不善。
简隋英看了他一眼，“真的？”
白新羽连连道：“不用不用，我们俩现在……没事儿了，都好了。”
“哎，别。”白新羽笑道：“哥，不用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我知道自己一开始不争气，后来我有了点儿拿得出手的成绩，就好多了，年后我就能从炊事班调回连队了，你知道吗，这些都是靠我自己争取来的，所以我现在挺知足的。”
简隋英失神地看着窗外，喃喃道：“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简隋英“啧”了一声，“你个没用玩意儿，我手机呢？我给他舅打个电话。”
“哥，我小时候，是不是欺负过他啊？”
白新羽想起俞风城，心想都照顾到床上去了，他嘟囔道：“别提了，开始就他整我整得最狠。”
“有吧，你小时候爱学我，我什么样儿你什么样儿，你自己想想吧。”
简隋英听着有点儿来气，“老俞家的孙子不跟你一批的吗？我托了他舅舅让他照顾你，你没找他吗？”
白新羽忍不住笑了，他哥小时候就是个小流氓，不过只有他哥在场的时候他才敢横，他哥不在，他就是一怂包，“霍乔说，我小时候欺负过他，估计他因为这个嫉恨我吧。”
白新羽叹道：“说得轻松，一屋子人大部分都排挤我，我跟谁硬气啊。”
“靠，多少年前了，这么小心眼儿。”
“你拖人后腿人家当然瞧不上你，不过你也傻，不会硬气点儿？谁敢欺负你。”
“就是。”白新羽心想，这次去秦皇岛要不要给俞风城打个电话呢？反正去都去了，虽然不是他自己要去的，但是离那么近，吃个饭还是……操！他没有俞风城的电话！
白新羽撇了撇嘴，“确实是把我锻炼了，不过刚开始人家都瞧不起我、挤兑我……”想起刚开始的日子，白新羽也觉得挺不堪回首的。
他们在部队根本用不着手机，多走两步就能找着人，他居然从来没想到要个电话什么的，这样……也好，反正，本来也没打算见面。
简隋英“哼”了一声，“送你去部队就是锻炼你的。”
半夜时分，他们到了秦皇岛，老爷子早就睡觉了，保姆给他们安排了客房，白新羽困得不行，倒头就睡了。
白新羽在他哥面前不怕丢脸，因为这么多年，他任何往死里丢人的样子他哥都见过，也就实话实说，“刚去的时候别提多惨了，训练又累又苦，出点儿错往死里罚，天天晚上都做噩梦、想回家，后来新兵训练结束后，直接把我发配到炊事班喂猪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白新羽就醒了。在部队养成了习惯，哪怕昨天开了三、四个小时的夜车，生物钟到点儿了，依然雷打不动睁开了眼睛，他起来洗漱了一番，换上运动鞋，就出去跑步去了。
简隋英道：“说说吧，在部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