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嘻嘻笑了起来,一下子跳到了俞风城背上,紧紧搂着他脖子,“我就知道你背得动。”
霍乔关掉摇滚乐,跳下了车,笑着说:“怎么?这就觉得累了?前三天只是让你们适应一下,强度不会太高,好了起来了。”
俞风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真的背着白新羽朝门口走去。
回到操场的时候,一群人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全都疲累不堪。
陈靖拽住白新羽的领子,“行了你们两个,要是这么出去被严教官看着了,你们今晚还想睡觉吗。”
正午烈日当头,新疆的夏天太阳简直能把人烤化,实习兵们不同程度地感觉到皮肤要烧起来了,那是晒伤的前奏,他们汗流浃背、跑步鞋都是湿的,硬是咬着牙跑下了十公里。
白新羽终于跳了下来,心情大好的样子,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高高兴兴地跟着他们洗澡去了。
十公里跑到后半部分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开始不行了,韩卓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严强开着边三轮摩托车,霍乔翘着二郎腿坐在座位里,嘴里叼着棒棒糖,车上放着摇滚乐,自己还跟着哼唱,和旁边跑得要死要活的实习兵一比,简直欠揍至极。
白新羽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和俞风城一起洗过澡了,因为离开新兵营之后,宿舍条件比较好,不需要抢时抢点地洗澡,随时都可以去,他还记得第一次和俞风城集体洗澡时,自己看着俞风城的大丁丁发呆时的窘迫,现在想想俩人的关系,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坦然地面对俞小兄弟。
晨跑完后,他们去吃早餐了,早餐过后一个小时,开始第二轮地负重十公里越野。这样的训练量在普通部队要均摊到三天,他们则只有半天时间,负重十公里跑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实习兵体力的差距开始显现出来了,白新羽观察了一下,俞风城、燕少榛是体能最好的那一批,陈靖稍次,但依然在中上游,而他自己果然是最差的那一批,很快就落在了后面,只是现在没有人会拉着他、或者代替他跑,他也不再是那个需要处处寻求依靠的白新羽,他现在要做的不是让俞风城陈靖慢下来等他,而是自己追上去。
脱光之后,白新羽匆匆跑到莲蓬头下冲水,俞风城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站在他旁边。
跑回操场后,他们快速集合,白新羽都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一点儿也没落后,他不仅有些窃喜,也许他的实力差距跟其他人并不那么大。
白新羽扭过脸去,正对上俞风城深邃的眼睛,隔着水帘,似乎更加焕发着魔性般的光辉,他想控制自己的目光,可就像当时一样没控制住,顺着俞风城结实的胸肌,一路看到平坦的八块腹肌,最后是两腿间那蛰伏着的傲然的器具,上一次他们做爱,还是在库尔勒军训的时候,虽然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但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白新羽喉结上下鼓动着,脑海中顿时涌现了很多绮丽的、淫乱的画面,他的思维开始朝着不纯洁地方向发展,他赶紧把身体钻尽冷水里,要是在这里站起军姿,他的脸可就丢尽了。
28人跟着韩卓和霍乔地摩托车跑了起来,早上空腹十公里,即使是对习惯了高强度训练的兵来说也不是件轻松地事儿,不过能通过选拔的兵,都对雪豹大队变态的训练方式早有了心理准备了,他们一声不响地跑着,十公里下来没有一个人掉队。
俞风城把白新羽浑身上下肆意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转过了头去专心洗澡,澡堂里人很少,俩人以为谁也没发现他们的异态,但那些暧昧地眼神的交汇,都被他们侧后方的燕少榛不经意间收进了眼底,燕少榛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地笑容。
那个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铿锵有力,“我是雪豹大队队长韩卓,你们是雪豹大队第31期实习兵,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不管以前是军官还是士官,是炮兵还是步兵,来到雪豹大队的训练场,你们不再有军衔和兵种的分别,你们将被一视同仁地对待。雪豹大队的训练强度,是你们在普通部队想象不出来的,因为我们是特种兵,什么是特种兵,就是能别人所不能,永远最危险、永远最玩儿命、永远最牛逼!坚持不住的随时可以退出,能通过考核留到最后的,才有资格成为西北第一虎狼部队的一员。废话不多说,训残了评伤残,训死了评烈士,全员立正、向左转,十公里开胃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