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榛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俩人又打了一盘，白新羽的水准一下子下降了不少，被燕少榛的人物虐得惨兮兮的。
白新羽把手机翻了过来，电话立刻静音了，他道：“再来。”
白新羽气闷地摔了手柄。
燕少榛瞄了一眼手机，似笑非笑地说：“谁让你分心。”
燕少榛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你不接他电话吗。”
白新羽叫道：“啊，靠，我刚才血还比你多呢。”
白新羽仰躺在地板上，双手大开，深吸一口气，“不接。”
燕少榛一击必杀，把白新羽彻底KO了。
燕少榛笑了笑，“你比我想的坚决，我以前觉得你不是一个果断的人。”
来电显示是俞风城。
白新羽嗤笑道：“说实话，我也以为自己不是一个果断的人，我没主见，而且耳根子挺软的，但是我觉得在昆仑山，那个白新羽死过一次了，现在活过来的这个，就可以果断了。”
这天，俩人正打街霸呢，白新羽的手机响了，白新羽眼睛专注地看着屏幕，用脚把手机踢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僵住了。
“我也喜欢你这点。”
白新羽有时候想，如果他先遇到的是燕少榛，说不定真能互相生出点儿情愫，可惜从来就没什么“如果”，也许他是真的没什么看人的眼光，喜欢的偏偏是不值得投入感情的。
白新羽没答话，他不想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也不想和燕少榛讨论跟俞风城有关的事，他和俞风城的秘密，他只希望自己慢慢地、慢慢地消化掉。
通过几天的接触，白新羽发现燕少榛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为了炖一盅汤能耗费一下午的时间，还好做好看的蛋糕、饼干，他们过着几乎每天只去超市的生活，却也不觉得无趣，反而每天都嘻嘻哈哈的，非常开心。
燕少榛突然倾身过来，手肘抵在了白新羽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们就在公寓里住下了，为了不打扰冯东元复习，俩人不看电视，也不在屋里大声说话，他们在白新羽的房间看电影、打游戏，一起做饭、聊天，日子过得简直像在度假。
白新羽一愣，抓住了燕少榛的肩膀，干笑道：“少榛，你干嘛。”
“可以啊，咱们仨正好斗地主。”
燕少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舒服……”
燕少榛笑道：“那你不介意我也住几天吧，我请了好几天假，正不知道去哪儿玩儿好呢。”
“什么？”
白新羽眨了眨眼睛，一想到跟燕少榛一起游泳的情景，多半免不了尴尬，他道：“东元不想去，我也不想去了，我就在这儿安静地呆几天，休息休息，刚答辩完，我也累了。”
“看着你为俞风城难受的样子，我就不舒服。”燕少榛伸出手，指腹轻轻画过他的轮廓，“为什么不跟我试试呢，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
燕少榛道：“你想去游泳，我陪你去吧。”
白新羽正色道：“少榛，我自始至终都把你当战友。”
冯东元笑道：“当兵的身体哪儿有那么脆弱。”
燕少榛的唇贴了下来，“可我不想只当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