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等霍乔的下一步指示。
白新羽悄声道：“那你观察俞风城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霍乔快速说：“一小队左翼，二小队右翼，三小队掩护，切记，看清楚再开枪，别误伤自己人。”
“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燕少榛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特别会观察人。”
“是！”
“那是干什么的？”
俞风城和白新羽抱着枪，默念两声，猛地朝左面冲去，漆黑的夜色下，勉强能看到几个人影在岩石后闪动，朝他们比划着枪，三队拼命放枪掩护，他们和二队顶着子弹的压力往前冲，把那伙人逼得连连后退。
燕少榛嗤笑道：“我大学辅修社会心理学，说辅修有点不准确，因为后来闲着无聊我就考了个学位。”
霍乔冷笑道：“兄弟们，这次不能再让他们跑了，有几个算几个，杀干净！”
白新羽反问道：“你发现了？”
一群人大吼着冲了过去，虽然看上去是横冲直撞，其实每个人都谨慎地边冲边躲闪，吼得厉害点儿只是为了吓唬敌人。
燕少榛笑了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你发现他的眼睛总跟着睡了吗？”
子弹伴着刺骨的寒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在这个风雪交加、没有星星的夜里，几十人在雪山上上演了一出亡命追击。
“就是咱们临去小黑屋考核前，你在宿舍里跟我说的。”白新羽低声道：“你说，俞风城的眼睛，总跟着……”
敌人被他们逼得节节后退，很快就溃不成军。这些人虽然受过军事训练，但是那种训练跟正规军是没法比的，跟他们这些千挑万选的精英特种兵更是云泥之别，在山上逃散开后，更方便了他们的逐个击破。
“什么呀？没头没尾的。”燕少榛打了个哈欠。
霍乔大喊道：“别让他们跑了，你们两个去东面拦截，快！小鱼，带着小班长和公主去北面，别让任何人溜掉。”
白新羽盘腿坐在雪地里，玩儿着手里的石头，闷声道：“你上次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
燕少榛坐起身，看了看远处的俞风城，俞风城正休息呢，他笑道：“坐吧。”
俞风城一马当先，白新羽和陈靖紧随其后，三人像三条黑夜之狼，在纯白的雪地里快速奔跑，追击着前方落荒而逃的猎物。当时的雪已经快及膝深，在那么深的雪里保持奔跑速度，对体力的要求非常苛刻，他们追了两天，身体已经是超负荷运作，可长期挑战极限锻炼出来的结果是，在关键时刻，他们依然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撕咬猎物不放。
“跟你聊聊。”
很快，逃跑的五个人离他们越来越近，白新羽一边跑一边举起枪，砰地一声响，却没打中，但把那五人吓得速度又慢了几分。
燕少榛睁开一只眼睛，“怎么了？”
三人在背后接连开枪，终于击中了一个人，其他四人见一人中枪，更加慌了，也不跑了，就近躲在石头后面，朝他们开枪。
躺了一会儿，白新羽也睡不着，索性起来上厕所去了，回来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的燕少榛，忍不住走了过去，踢了他一脚。
三人迅速找好掩蔽，双方枪来枪往，战况一时胶着。
俞风城盯着白新羽看了一会儿，眼中情绪有些复杂。
俞风城低声道：“你们两个掩护我，他们枪打得这么小气，肯定快没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