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准备让云烨送,自己背起弓,拎着兔子耳朵就扬长而去。
云烨!离开岭南,离开,否则我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你,三个儿子算得了什么,你就是全杀了,你看看老夫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冯盎一出门,云烨心神一松立刻汗如雨下,顷刻间衣服都湿透了,腿软的挪不了步子,刚才的交锋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被冯盎用箭指着的时候,云烨就感觉自己已经死了,还好这些年练出来了,要不然,会像骑在太极宫顶上被雷劈的时候尿裤子,当一个人被强大的气机锁定的时候,那滋味,永世难忘。
前隋仁寿一年,高州虏疮现,家母神仙一样慈悲的人,亲自下令封锁高州,城里惊惶嚎哭之声三月不绝,家母立于高台,血泪俱下,元气大伤,仁寿二年,家母就病逝于广州,凄惨如此,你叫我如何不畏惧虏疮?
“扶我回卧房,腿软,走不了道。”
大业三年,十五个寨子成为鬼宅,数十个活着的人满脸疮疤,比鬼还可怕,整日在山林里游荡,不敢见人,被誉为鬼人,这是老夫亲眼所见。
这女人就是没眼色,云烨都要瘫地上了,她还鼓着腮帮子在生气,听到叫唤,才发现云烨的不对劲,赶紧架着他,半拖半拽的回到了卧房。
“云烨,老夫这一生无惧无畏的走到现在,刚才,就在你说出虏疮两个字的时候,老夫真的害怕了,别人拿这个来威胁老夫,老夫会在第一时间剁下他的头,只有你!我不敢!我儿智戴在追随孙思邈学医之时,听他说过,你对虏疮的认识极深,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治好虏疮,那么就一定是你,你能治,那就说你已经制服了虏疮,你说可以让岭南遍地虏疮,老夫不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