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无理,天下的道理殊途同归,哪里有什么你家,我家之分。研究到了极致,都是一样的道理,信口胡柴,怎么做人家师长?”
老者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麻衣,十指修长,留着长指甲,右手握着一卷书,云烨偏着头看了一眼,是一本《左传》,老者似乎已经睡着了,左手覆在脸上,用来当住阳光,有轻微的鼾声传了出来。
“我教的是算学,是一门最需要理性思维的学科,需要见佛杀佛,见魔杀魔的,眼中只有事实,才不会去信那些虚无缥缈的道理,驭神算才能测无常,老头子,等我把这门学问研究到了深处,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谁,能干些什么,不过我现在修为不够深,所以请教老先生大名,晚辈准备如雷贯耳一下。”
一只脚刚刚踩上马镫,云烨又把脚退了出来,朝着一个在小巷子里晒太阳的老人走了过去,他躺在一个破旧的软榻上,虽然上面的锦缎都已经磨破了,从木料和做工上依然能看出这个软榻以前是如何的豪奢,只是上面的金片和银饰已经不见了,软榻边上的金鱼眼睛也没有了,想来以前这地方应该镶着一对宝石。
“哈哈哈,好狡猾的小子,也算得上是个妙人,想要知道老夫的名号,容易,只要你把那些可怜的响马的问题解决了,老夫就告诉你。”
刘进宝在屋子外面忐忑不安的往里张望,见侯爷出来了,大喜,赶紧把旺财领过来,刚才进屋子的那个人实在是不像什么好人。
“就知道那头笨熊的话是你教的,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弄得神神叨叨的,写个报告递到我的案头,自然会处理,你看看把那头傻熊吓得,脑袋都磕出血来了,还死硬着嘴不肯交代是谁教他那么说的,费不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