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看出了我的烦躁,所以今日就同意了我出去散散心,也只能是散散心,娘亲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找不到敌人去厮杀,就这一点就足以让我郁闷的发疯。”
儿子,听娘亲的,你现在不是已经在千牛卫当中郎将吗?只要在宫里好好地干几年,说不定就能像你爹爹一样当兵部尚书,以后你爹爹不干了,就交给你,这职位永远是咱云家的,屋顶上的那两杆画戟咱家不打算拆下来了。”
李烟容提着裙子缓缓地从楼上走下来,抱着云寿胳膊抹着眼泪说:“那就去,不开心的日子我有过,既然不开心就换一个环境,我建议你去草原,听那日暮阿姨说那里一眼都望不到边。是一个开阔心境的好地方!”
“从军?去外地?好啊,你爹爹才出去三年就血战了三年,你打算去那里血战?突厥人被你爹爹打跑了,大食人快被你爹爹杀光了,高丽人现在他们住的那块地方是大唐的,新罗人现在全在长安等着被发卖呢,吐蕃人被你程爷爷杀的差不多了,可怜的,你想找个对手都找不到。
云寿呵呵笑了一声,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李烟容,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就大踏步的出门去了,刚才在母亲的首饰盒里找了一颗母亲不要的珠子,这是他答应给胭脂的。
云寿兴冲冲的把父亲同意自己去军中历练的消息告诉了母亲,辛月一点都不吃惊,放下手里的花绷子,冷冷的一句话就让云寿满腔的热血一下子变凉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向一个女子食言,说过会送她一颗珠子就送她一颗珠子,只是送完这颗珠子之后,自己就再也不欠她什么了,只是欠钱而已,很好还。
回到家里云寿就去了后宅,云烨朝后面看看很自然的带着小苗去单鹰留下的那间小屋子里休息,家里一时半会的算是安宁不了了。
快马进了长安城,小虫接过少爷的马缰绳,拴在遮雨棚子底下,就跟着少爷上了明月楼,明月楼里有明月,这是长安城一句家喻户晓的话语,不过少爷不喜欢那个妖媚的明月,只喜欢那个叫做胭脂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