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内这种建议根本就走不通,如果这事情能轻易地完成,那些工业区的管事们自己也想住的好一些,早就开始做了。
阎立德愤怒的在朝堂上大肆批驳云烨的公文,并且把他当做大臣的耻辱当着众人的面高声诵读出来,云烨痞子般的语言和口气都被他演绎的惟妙惟肖。
云烨的奏折才到三省,就被人家批驳的体无完肤,只要是能说话的官员,都在指责云烨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愚蠢行径,匠户们需要到处做工,居无定所,宛如飘萍,今日在长安做工,明日说不定就需要去洛阳,如果高丽战事爆发,他们还需要随军征战,给他们一个不切实际的家,完全没有必要。
房玄龄苦笑,这么些年了,云烨还是那个狡猾如狐狸的家伙,阎立德书生意气,以为自己在阻挡云烨的不法侵占,谁会想到他是在给自己谋求退身之道。
对于云烨的越俎代庖,将作监,工部的官员非常的愤怒,自古以来匠户们就是被奴役的对象,他们的地位几乎等同贱民,不安于土地者,就是最大的原罪。
“朕记得当初这些工坊确实有云家的股份,这一点不假,既然人家不愿意和皇家做生意了,那就好和好散,工坊的股份给他换一套宅子也就是了,闫卿不必与他一般见识,朕让皇后斥责他就是了。”
水泥这种东西,每个作坊里都有库存,石头,山里面多得是,作为匠户会从山里弄不来石头?附近山林不能砍,但是深山里的找些合适的砍下来扔河里飘出来还是没问题的,这事连皇帝陛下都不必问,他们不缺钱,不缺人手,就缺一道同意修造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