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凝重了,被用了刑这就说明事态严重了,必须重新考量这件事情了,因为父亲事先说这事大也大不到哪里去,皇帝没有换太子的打算。
李承乾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对云烨和李泰说:“其实我觉得坐牢挺好的,这三天睡觉睡的我舒坦极了,都不情愿出去,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知道不?烨子!当年我从陇右回来的时候,因为和你打群架,不但在军营里被关禁闭,回到皇宫又被我揍了一顿,当时年纪小,总觉得冤枉,现在想起来发现,都是福气啊。
“我们是被我父皇和母后揍的,不是用刑,最多算是家法。”李承乾晓得这里面的厉害,连忙对那三个人解释一下。
云烨和李泰身上的於痕已经变淡了很多,只有李承乾还需要接着喝药,所以牢房里总是一股子强烈的药味。
听到李承乾这么说,长孙冲长吐了一口气对云烨说:“以后不要再吓我,还以为你们三个真的陷进这件事情里去了,承乾的太子位不能丢,兄弟几个以后想要有好日子过必须他得是皇帝才成,这样说就对了,陛下只是气不过,揍一顿就揍一顿,我们几个谁不是被他从小一脚一脚的踢大的。两百多刺客啊,知不知道,我爹说他看到满广场的尸体,差点昏过去,有本事把这么多刺客弄进皇宫的不超过三个人,从看到尸体的那一刻起,我爹就知道是承乾做的。”
已经关了三天了,就长孙来了一趟,除了狱卒还有御医就没见过别人,地上画的狼吃娃娃棋已经无人问津了,因为云烨已经赢了这哥俩八回了,所以大家都没什么兴趣再下。
程处默不理睬这些扒着栅栏问云烨:“烨子,那个和尚真的很神奇啊,能让枯草重生,也能让死鱼复活,我特意看了,他复活的那些草,原来真的已经干巴巴的死透了,那些鱼也在草地上放了足足两天,这样的天气里,没有发臭算是奇迹了,可是那个老和尚念了一段经,把草揣进怀里露出来大半截,三个时辰的功夫就变绿了,两天之内就结了花苞,估计这会已经开花了,那些鱼也活蹦乱跳的在玻璃缸里面游来游去的活的欢实。”
“估计发现这种药材的人比你还要郁闷,看到这样神奇的东西只能有这点作用,还不知道怎么闹心呢。”云烨把送进来吃不完的馒头细心地掰开,放在太阳底下晒,粮食可不敢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