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大丫送上来的茶水,躺在李泰旁边的躺椅上,回头看看对着算盘发傻的李淳风,然后就问李泰:“陛下不是不允许你到处乱跑吗,为何你又跑到玉山来,试验场地被禁军封锁了,我都进不去,你还跑回来做什么,明年你就要就藩了,早些做准备还是好一些,免得将来去了封地两眼一抹黑,到时候无意中祸祸了百姓都不知道。”
拎着水桶的曲卓已经从云烨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三趟了,当他鬼鬼祟祟的第四趟溜过去的时候,被云烨喊住了:“曲卓,你不去那边除草,拎着水桶来回跑是何道理?”
云烨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满共算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算出来的事实,只好承认李泰说的是事实,大丫现在就待在云烨的办公室里,自己一个人自学,遇到不懂的就会跑去请教李纲,玉山他们,云烨实在没胆子把大丫安排到教室里去,美其名曰,照顾自己。
“黄鼠先生要为自家的小店接上泉水,他砍了好多竹子,把竹节一一打通,准备连起来,从瀑布那里接水,还说现在东羊河的水有一股子脚丫子的酸味,所以小的就多跑了两趟,准备黄鼠先生成功以后,从他家给先生们拎好水泡茶。”
就这样都被李淳风惊为天人,一夜之间就把那么多繁琐的数字简单化,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正准备膜拜一下神人,就被躺在摇椅上养身的李泰给说破了:“他有算盘,比起筹算快了不知几十倍,一晚上算出那些数据一点都不奇怪。”
“你母亲怎样了,现在能下地了吗?”
数据给了云烨,云烨用自己的手机又演算了一遍,日食一定发生在朔,即农历初一当日,所以就给了云烨极大地偷懒机会,只需要计算那一天的轨道相交时间即可,精确到分的话,有些侮辱道家的智慧,没办法,云烨只好把时间精确到了盏茶的时间。
“还不行,孙先生说怎么也要三个月才成,现在腿上有知觉了,我在书院里接了一点缝补的活计给俺娘,现在俺们活的很好,谢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