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客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继续喝酒,李靖端着酒碗围着玉米转圈子,还拿手碰碰玉米裸露在外面的紫色气根,回头对秦琼说:“这种新庄稼你吃过没有?”
一席话听得老秦汗水哗哗的往下流,他是一员勇将,中规中矩的战争是他的强项,但是涉及这些强大的阴谋诡计,就有些落伍,他想不到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做这么多事,云家前两年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云烨也被这些长辈们呼来喝去的,动不动就会屁股上挨脚踹,如今也能踹,可是为何心里发虚呢?知节啊,你到底捡回来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段大将军还吓唬他们:“大喜的日子跑来扫兴,不就打了一只老虎吗,这叫为民除害,至于跑家里来抓人?再敢下来,腿给你打折。”
转头看去,只见云烨正在门外笑吟吟的劝说那两个官员从树上下来,还保证不再揍他们,笑得很真诚,老秦心里却在发冷。
“我儿子无礼?你知不知道,他老子比他还无礼?”段大将军揪住一个官员的脖领子,手一抬,那官员就上了树,死死地抱着树叉不肯下来,另一个也没好到哪去,也上了树,是另一棵。尉迟恭的杰作。
“你也不要担心他会算计我们,这小子虽然心底龌龊,确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一个歌妓就能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朝千年的家族发难,干的干脆利索,虽然留下了点后遗症,那也是百骑司的人的疏忽,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信念,就不是一个恶棍能拥有的。重情重义,狡计百出,我实在不敢想象他的恩师到底是何等人物。”
还说什么呀,云烨站在旁边都感觉冷飕飕的寒毛直竖,两官员腿肚子都打哆嗦,舌头打着卷,唔里哇啦的用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