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的,岭南的那一片封地是这个孩子的,这个孩子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人世间的,八百里封地,算不得大,更不要说那里是蛮荒之地,这两年有了一些产出,怎么,一个个就眼红?如今李安澜带着李容已经逐渐让四民归心,开始重建那片不毛之地,每年给朝廷上缴的赋税快要抵上一个中等州了,更不要说岭南水师每年都要从安南取回上百万担的粮食,这些都是功绩,怎么就换不来一个小小的归德王位。这个王位恐怕在长安连一个伯爵都比不上吧,他们连这个东西都看在了眼里?
“拉倒吧,就你的脊梁骨,只要弯一次就会折,狗屁倒灶的事情你干不来,也干不了,堂堂给事中大人会清闲到这种地步?这次又是那个龟孙准备让我难堪?”
魏公,我听说过一个古老的传说,听说岭南不但有山神打鼓,听说河神也会打鼓,海龙王没事干也会敲鼓,搞得现在是个人就会敲鼓,敲着敲着说不定就会敲到长安来。“
“好心啊,你上回骂的老夫掩面奔逃,差点撞在山上,这回听说你房事不谐,老夫就是来拍马的,专门给你找了阴阳使,还被你打跑了,看来老夫最近很不得人心。”
“云烨尔敢!“魏征怵然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带翻了茶碗,淡黄色的茶水顺着桌子边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最后变成了一条水线溅在地面的方砖上,屋子里静的吓人。
“老魏,现在怎么什么事倒霉你干什么,什么事恶心干什么,都是怎么回事,我少年贪欢算不得大事,怎么就直达天听了?找了两个这样的人来恶心我。”
“天地间有无穷的至理,我研究的就是这些,对人心我却没有什么了解,我只知道如果在这些事情上有了第一次退让,哪怕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那些欲壑难填的人总会找到借口让你一退再退,等你发现自己无路可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们会将你肢解的支离破碎,最后连皮带骨一起吞下去,吃干抹净之后还会吐口痰说:“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