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雄心尚在,只是雄心牵挂在百姓身上,而非官职上面,如今我大唐国势如日中天,上有圣明的天子,和先生这样宏才伟略的智者掌舵,大唐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弟子发现,我大唐不缺少盖世的名将,不缺少指斥方酋的英才,唯独缺少能安下心来引导民众前进的地方官,弟子不才,自认在书院没有混日头,一生所学如果不能用于实践,才是一件大悲哀的事情,至于地位名禄小事尔,如果弟子进入户部担任主事,整日里埋首案牍之中,那样一来,弟子学的学问就会荒废掉,不划算啊。”
云烨不耐烦的从桌子上拿起一柄玉如意,在元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蠢呐,蠢呐!书院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蠢材,沈功海,姚四,朱宗都是既得利益者,你找他们宣扬自己的理论岂不是在缘木求鱼?
云烨觉得很惊讶哦了一声道:“这是何故?难道你已经没有了进取心吗?”
滚回去,好好地想想谁是你最适合的推销对象,只要你找对了人,不但不会有麻烦,还能获得极大地支持,到时候不要将你的书付梓,就算是刻得满世界都是也没有问题。
元嘉起身叩谢过先生之后拱手道:“先生大可不必如此的大费周章,沈功海,姚四,朱宗他们都曾经为我鸣过冤,是弟子不愿意进入长安,否则三年前弟子就该调任户部主事,弟子多谢先生的关心。”
快滚,老子是士人,坚决不同意和贱民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云烨挥挥手笑道:“这哪里还是书院那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子说的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是我的学生,先生自然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而置之不理,如果是别的原因,老夫不管,如果是因为你发妻的事情,先生还是能过问的,一群狗才,李纲先生做的媒人难道都不能证明你妻子是个好女子吗?先生好歹也喝过你夫人敬献的茶酒,我会去吏部问问的。”
元嘉拎着自己的箱子迷惑的被先生撵出客厅,边走边想,结果一头撞在柱子上,头昏眼花的跌坐在地上,依然想不出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气魄。
“回恩师的话,弟子从一介白衣能够成为封疆大吏,已经是大造化了,五品官可能就是弟子的能力极限,让恩师见笑了。”元嘉小心的回答,看样子多年的官宦生涯到底把这个人的棱角打磨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