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它,云烨捂着嘴路过无舌的舱房,决定把自己的舱房和无舌的舱房分的远远地,只要不闻不见那股子怪味,就算是把命救了。
想到这里,云烨呵呵苦笑两声,那人变成奴隶居然是在帮她,自己的这种心态,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就是个没出息的,传说中别的人有自己这样的机会,都是想着法的演变古人,只有自己这个没出息的跑到大唐被古人演变。
无舌照例给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舱房,开始煮茶,他对赵延陵的那一套茶道简直是入迷,拿着小刷子不断地搅拌茶汤,碾成细末的绿茶叶子苦的不能入嘴,他就慢慢的给里面加肉蔻,加丁香,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调料,他总是随身带着葱姜蒜,还都是鲜嫩的,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他自己的手劲很大,姜块子拿在手里攥一下,就有姜汁滴进煮茶的小锅里,葱蒜切得细发,大小一致,最后加入细盐和小块的猪油就算大功告成,每回看着无舌喝油汤,云烨总想呕吐。
云烨仓房里的灯火一直亮到了三更天,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和自己也和那些亲近的人一次灵魂式的交谈。
自从经历了丁彦平的事情之后,云烨发现单鹰有了很大的变化,再也不是那个拿着一挂猪肠子就喊别人大舅哥的阴鸷少年,现在终于有点十九岁少年的样子了,狗子比他大,二十岁的男人只比云烨小一岁,可是这小子已经被无舌惯得没个样子,没有一点成年人的自觉。
铺开最后一张素笺,提笔又写了抬头:“高明吾弟如唔:为兄此时正居于木兰舟之上,提笔前心有万言,谁知落笔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云烨的目的是那艘最大的木兰舟,也只有在那艘船上,自己才能少遭点罪,单鹰这时候高兴地像只猴子,和狗子两个人抓着绳子,从这艘船荡到另一艘船上,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