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把跪伏在地上的曲卓拉起来,笑着说:“书院从不示人以恩,再挟之以恩,我们所作所为都可以站在蓝天白云下任人检阅,你是一个聪明的学生,说的没错,那三巴掌就是给你的试探,如果你能领会,自然会有极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不过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学好唐俭的本事,日后你会有大展身手的机会。有一个好的职位,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担当。”
“云侯,您是书院的先生,难道您也眼看着大唐一步步的走向深渊也不拉一把么?”一开口就是大义,或许他以为先生和他一样是一个慷慨激昂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人。虽然求错了对象,但是现在懂得向他人求助,这是一个好开端啊。
“先生休要哄我,小子一个奴隶出身之人,蒙先生不弃,简拔于庶人之间,无以为报,饮水思源之心尚有,只要先生下令,虽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马周,你求错对象了,按你的理论,我也是受益的一方,你在缘木求鱼,向既得利益者请求帮助,与要求老虎把吃人的狼杀死一样无理,狼吃人,老虎就不吃人?”
“我那三巴掌只是勉励你好好进学,勿要胡思乱想,做人实诚一点还是好的。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拍拍马周的后背,云烨扬长而去,丝毫不理会如丧考妣的马周。他自己不想出办法,没有人能够帮得到他,不过云烨对他有信心,千古名臣不会只有这两下子。
“先生三日前就命我在此守候,缘何不承认了,三日前送别之时学生肩背上的三巴掌如果还说明不了问题,小子就无话可说了。”
书院门口的小店依旧热闹,这里是唯一一处可以让学生们放纵的场合,不管他们如何的吵闹,黄鼠都笑眯眯的趴在油光发亮的柜台后面,瞅着他们笑闹,这时候他一般在柜台上放一小碗酒,就着几颗在炉子上煨熟的黄豆,喝自己每日里的那一小碗酒。
云烨笑着接过茶水,就着壶嘴吸了一口,而后就把茶壶放在桌子上问曲卓:“你不在唐公哪里研究学问,为何会跑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