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街角,从袖子里掏出一撮小胡子黏在嘴唇上,转到下一个街角,继续给不明真相的街坊们解释……
云烨坐在县衙大堂上喝着一碗酸奶,悠闲的看着三位官员在看自己的状子,他们不得不看,也不得不接,云烨看到洪城穿着衙役的衣服站在公堂一侧,拄着竹杖背靠着肃静的大牌子在打瞌睡。
文士一说完就拱拱手准备离开离开,走的时候还警告街坊们小心自家的闺女小子,看着嚎啕大哭的丢孩子的街坊,叹口气就离开了。
弄死一个贱藉的歌姬不算什么事,刑律中也只规定了罚铜和杖责,最重不过发配一年的刑罚而已,长安城每年莫名其妙被弄死的仆役丫鬟不知有多少,也没见有谁跑来告官,大都是赔一点钱粮了事。良人的事都忙不过来,谁有功夫理会贱人的事,所以官府对于这种事历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文士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抓着文士问这恶贼是谁?他家孩子都丢了两年了,文士告诉他,这事啊,本来谁都没发现,结果被蓝田侯在兴化坊窦家发现一尊,仔细一看这蜡烛他还认识,原来是东市边上平康坊的一位歌姬,叫绿竹,前两天还看她跳舞来着,谁知道一眨眼就成了蜡烛了,侯爷当然不高兴,所以就贴了告示,警告街坊们小心看好自己的孩子和闺女,别被人家骗了去做成蜡烛了,他自己亲自到长安县衙去告状,为那个可怜的女子讨个公道。
谁知道,夜路走的多了,迟早会遇见鬼,或许是贱人的冤魂在长安积累了太多的怨气,终于催生出一位侯爷状告国公家凌虐杀人的大事件,罪名很奇特,反人类罪,翻遍大唐律法也找不出这么一条奇怪的罪状。
一个穿着圆领袍服的文士走了过来,一看就是一位读书的相公,年纪大的老人就上前抱拳问好,年青士子倒也好说话,二话不说就来到榜文下面,瞄了一眼就对周围的街坊说:“长安城里出现了恶贼,专门喜欢用人来做蜡烛,就是那种给人的嘴插上漏斗,把烧滚的蜡油灌进人的肚子里,活活烫死,再插上灯芯,当蜡烛用,以前长安城不是总是丢孩子么,说不定就是这个恶贼把孩子做成蜡烛了,晚上照亮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