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兄如何我老杜不知道,但是我老杜知道我自己,反正我绝对无法撑得过十年,最多六七年,我就会告老还乡,家中老母在堂,回去侍奉也是尽人子之责。“
“房相想的不对,云家只不过暂时退出朝野而已,您就没看到他的年纪么?他今年满打满算才二十四岁,浪费十年又如何?他才三十四岁,哪怕是当一个刺史都显得年轻,你我十年以后会是怎样的状态?
杜如晦倒是显得很平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风向不对,就立刻跑路,告老还乡也不错,当了十几年宰相能够全身而退也是福气。
房玄龄宽慰了一下魏征说:“如今他只有侯爵在身,没有一个职衔,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令狐家完蛋了,但是云家不是也会逐渐走向没落了吗?”
“人子之责你是尽到了,老杜人臣之责你如何交代?眼看着陛下越来越压制不住心头的恶念,你就不打算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心力?我们除掉一个云烨都是如此的艰难,你若打退堂鼓,大唐就真的看不见明日了。”
“他是在警告,警告所有意图对云家下手的人,令狐德棻羞辱了他的祖师,这本来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疙瘩,此子杀伐决断雷厉风行,从这次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惨状来看,他不准备服软,不过也对,武将不都是这个德性吗?”
魏征额头的青筋迸现,他不看好李二的克制力,皇帝的忍耐性现在越来越差,听说前些天又仗毙了两个内侍,以前这种事情几乎没有,到了今年,这已经是第三起了,再看看他批复的奏折,上面充满了戾气,以前能够饶恕的罪行,现在加重处罚,以前需要加重处罚的,现在一律斩首,他想把李二弄回原来的轨道上来,可惜效果甚微,如今,皇帝对自己已经颇有微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