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的日子在今天过的连叫花子都不如,祭天的时候不许动烟火,还好有一点凉开水供应,现在大唐贵族没人对着溪水狂喝一气了,认为那是没教养的粗鲁表现。
李元昌恭谨的对李二说:“但凭皇兄处置就是,小弟身子康健,就算是被小人差点要了命也没有关系,运河之上小弟的坐船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沉了么,至于八牛弩的鸣响,更是让小弟魂飞魄散,却不知今晚不会有八牛弩吧。“
从怀里掏出两块压扁的奶酪,送给她们母子,然后就翩然离去,做了好事不留名,一向是云烨做人的宗旨,虽然那个妇人一口一个云侯的感谢,那也不是咱告诉她的不是?
屋子里的李氏宗亲很多,李孝恭这种表兄弟也在坐。闻言就要站起来说话,却被旁边的李道宗硬是给按了下来。
妇人爬起来带着孩子给云烨叩头,今天要不是云烨相助,他们娘俩到不了这里,祭天结束后的封赏也就和他们无关了。
李渊对着屋子里的太监宫女喝了一声,全都撵了出去,沉声对云烨说:“小子,你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咱们就开赌,你其实也算不得外人,老夫说你是李家的女婿,想必你不会觉得突兀吧,安澜给你把孩子都生了,一家人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妇人钗环横乱的躺在云烨旁边,如果换一个地方,人家会说这是一对奸夫淫妇,可是在这里,谁笑话谁啊,都累得像死狗一样,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谁遭过这种罪,小孩子在云烨怀里睡了一觉之后,变得精神了,拽着他娘的袖子要吃的。
云烨的脸色都没变,依然笑着说:“太上皇,要不是陛下严令我不得让您伤心,汉王的首级这时候早就该挂在长安的城门之上了,那有什么活命的机会。”
终于到了地方,让礼部的官员勘验完腰牌,一口气顿时就泄了,一头扑倒在草地上,张着嘴努力的呼吸,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