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命夫人发话了,老钱摩拳擦掌的带着几个人就去了,他也觉得不弄死这个败坏侯爷名声的贱婢简直对不起自己。
“这是私人恩怨,怎么和百姓扯上关系了。好些事情你不明白,不要随便说话啊。”
辛月的眼睛里胡冒光芒,咬牙切齿的说:”她喜欢挂,起就让她挂个够,一天不挂十次就不算挂,老钱!去把那个妓子买下来,今天回去就挂到房梁上。”
“可他们是戏子。”
好不容易等到簮娘将一匹白绫很熟练的抛上梁柱把自己挂在上面的时候,辛月的一张脸就已经变成紫青色的了。小苗的手上甚至抓着一截子椅子扶手,那块木头被她生生的扯下来了。
“那也是被利用的戏子,就像凶手手里的刀子。”
大家都想赶快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只要皇帝不提,大家乐的装聋作哑。
希帕蒂亚不再说话,但是脸上的悲悯之意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住,就在自己的故乡,自己因为学说的关系被人家草率的定为异端,她甚至做好了和狮子搏斗的准备,被自己的信徒簇拥着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被接纳,被尊敬,这让她已经把这片土地当成了自己的学术故乡,在她看来,这是一片完美到极致的国度,有睿智的君王,有聪慧的大臣,有好学的学生,还有淳朴的百姓,这里没有斗兽场,这里没有火刑柱,这里的宗教只会教会人们如何善良,所以她不能容忍这片国度有任何的瑕疵。
十五天期限到来的时候,云烨还打算和那个番僧辩论一番,重新宣扬一下自己的正面形象,但是这事好像没人提起,上了一回早朝,发现朝堂上一片平静,李二闭口不谈番僧的事情,房玄龄这样好记性的人好像也忘了这回事,长孙和无忌只是大谈要将东京搬迁到涿州的必要性,因为他的老家赵州就在涿州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