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一句话让云烨眼睛都红了,话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自己以为老李最少会笑话几句,没料想老头早早为他担心,连钱都备好了。
婶婶,这种貌似忠厚,实则内藏祸心的人我们还是离远些为好,一则惹不起,二则,不敢惹,一旦和这种人沾上会遗祸子孙。”
云烨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痒痒挠,这是他在程家现做的,竹子还是青绿色,倒也十分美观,前面弯起五只小齿,用来挠痒最好不过。
“婶婶有所不知,小侄今日在张家感觉极为不好,庭院深,宅子大这也就罢了,明明家财万贯,却故意不修整,从外面看破破烂烂,里面却着实奢华,不过百步,小侄就看到几种名贵的花木,都是御园之物,那座假山也是泰山石,这些东西是穷家蔽户可以有的?家中假子口无遮拦,说什么他家的武库胜过皇家,可见平日里一定是骄横之极,诺大的青龙坊只住他一家,其它百姓哪里去了?
双手捧着痒痒挠送到李孝恭面前说:“伯伯心意小侄记在心里,永世不忘,小侄鄙陋,只有亲手制作的一杆痒痒挠敬呈李伯伯膝下,希望它可以稍解伯伯瘙痒之苦。”
这时候,程夫人走了进来,听到儿子这样问云烨,她就说:“是啊,小烨,张家才是你走水路的第一人选,为何舍本逐末?”
李孝恭笑呵呵的拿过痒痒挠,当着萧瑀的面就把痒痒挠塞进衣领,在后背上挠几下,又取出来对萧瑀说:“时文兄,我说过这小子办事最是合人心,区区之物却是最适合的见面之礼,难得,”
“李怀仁家里也是靠水吃饭的,当年,他爹当夔州大都督的时候在洞庭湖练过水军,家里一定有熟悉水上事物的人才,烨子,我弄不明白张家就有好多水上好手,问别家干什么,我们又换人了?”
萧瑀捋着胡须说:“你赠他万金,他还你情谊,这两者本就等值的,可为天下添一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