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手哆嗦着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她很快乐,云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快乐,相处也不过一个月而已,至于吗?
云烨面向长安方向深深的施了一礼。做足了样子,何县令大为同意云侯的这番话。对云侯淡泊名利的胸怀更是钦佩,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捞到巨大的政绩感到幸福,自然又是新一轮的马屁滚滚而来。
简单的如同白水一样的废话,竟然让辛月面红耳赤,娇羞不已,难道说这个时代的女子还没有学会应对甜言蜜语吗?这样的话都受不了,如果说一些经典的谎话,那还不得立刻晕过去?
治下有云家这样的显宦,本来是县令的悲哀,结果云家人不在乎名利,也从不干涉蓝田县治,只是自顾自的发展书院,上次云烨马踏胡庄,那也是上层的争斗与自己这个小官没关系,谈不到给不给面子。
“哪里话,最难消受美人恩,有你这样美丽的女子给我送饭,我求之不得。”
这回蝗灾原想着自己也逃不过去了。没料想云家生生地把一大股蝗虫捕捉干净。如今都磨成粉堆在仓库里,听说是很值钱的药材,县里的田地虽然也遭受了重创,却也不至于颗粒无收。书院又开始了大规模的建房子,大半的灾民靠着云家吃饭。让他轻松了很多,只要把去年运来的粮食平价卖给云家就行,这样的大户何县令觉得越多越好。
“世兄,我今天让你难做了吗?”辛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局促的拧着手绢,眼睛却盯着云烨看,很坦诚。
孟有同正在分发清瘟散,每发一包就会告诉灾民如何将药熬制成药汤,一丝不苟的做派让人很难想象这人去年还是一个二百五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