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二摘使瓜稀,三摘尤尚可,四摘抱蔓归。”耳朵里听着李治上牙齿碰下牙齿发出的哒哒声,长孙拍打床板和安慰李治的呢喃声,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这首《黄台诗》。
现在的长孙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护着自己孩子的母亲,不是那个英明睿智的皇后,一把从云烨手里夺走食盒,生怕云烨在饭食里下毒。
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念了出来,李二惨笑着说:“朕不摘,朕一个都不摘……”
“就知道是这样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杀死我的雉奴,你敢动他一根指头试试!”长孙凄厉的声音在地底下产生很大的回音。
长孙终于把李治哄得睡着了,立刻就有内侍过来把李治从床底下抱出来,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长孙仔细检查了之后,才跟这李二从房间里走出来。
“娘娘,我也很想打死他,他毁了我对大唐所有美好的期望。”
“云烨,有没有法子?每天午时,他的病症就会发作,只有本宫喂他食物的时候才会安宁,其余时间就如同六岁的幼儿,你有没有法子治好他?”
“承乾见了雉奴会立刻杀掉,青雀见了雉奴说不定会活活打死,你是他姐夫,说不定能对他多一份耐心。”长孙抹着眼泪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孙最虚弱的一面。
“基本上没有,他是因为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刺激,才会成为这个样子的,自己把自己催眠成幼年状态,因为他认为自己只有回到幼年状态,才会安全,所以他不愿意醒过来,也不会醒过来。
云烨的脸都快憋成紫茄子了,这个时候来这里的应该是李承乾才是,最次也该是李泰才对,为何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