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话,什么叫狡兔三窟,现在是圣明天子在位,用得着做准备吗?只有乱世才需要做这些准备,我只是可怜那日暮,一个人带着那么些半大的孩子,生活不易,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罢了,以后不许胡说。”云烨义正言辞的教训了程处默一把。
看着干干净净的床单,宦娘很是怀疑:“那日暮对我说,她昨晚就是和您睡得的啊。”
“哥哥明白,你把洪城给支走了,军中现在没了百骑,做些小手脚就没人发现,以后不管谁问起来,哥哥就说这是烨子你不小心把人家闺女睡了,给的赔偿。”
云烨腾地一声站起来,把毯子掀开,对宦娘说:“一把年纪了想什么呢,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滚!夯货。”嘴里骂着程处默,心里却在担忧,自己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连笨蛋都看得出来的事,能瞒过唐俭,许敬宗?更不要说李靖了。
宦娘吃惊的掩着嘴巴说:“阿郎,也应该顾惜一下自己的身子。少年人贪欢,没个节制可不行。”说完拿眼睛瞟床上。
草原这地方很邪,刚想到李靖,就有护卫跑来告诉云烨,大总管有事与云侯相商,请到大帐一行。
云烨没好气的说:“好个屁啊。我就一夜没睡。你们搞什么鬼。”
急匆匆来到大帐,只见案几上摆着一个锦盒,有一个浑身是伤的大汉站在李靖前面,周围被护卫团团围住,随时准备开始砍人。大汉很熟悉,就是那个在大雨里唱歌的熙童,只见他衣衫破烂,蓬头垢面,肩上背上都有血不断的渗出来,看来是经过了一场极为残烈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