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就不要笑话老夫了,你我都是新晋大族,难免家中底蕴不足,没有道德大儒可以教导晚辈,四处求学又被那些老家族所拒,不易啊,如今最好的先生却被家中无赖幼子所占,敦厚长子却求学无门,这让老夫头疼不已。”
日子终究还要继续,云烨用来年还要招收五十名学生的借口,打发走了急切的要把自家孩子送到书院的各路大佬。
“高侯何须生气,那几位老先生不是我辈能得罪的起的,就是在陛下面前,他们可曾有半分谄媚之色?高陵在书院颇有长进,为何不让他继续进学,而是换高河?一门有俩子上进有何不好?”
孟不同,高陵等差点被替换的学生也留了下来,只是一夜间似乎长大了不少。
“云侯,犬子在书院受益匪浅,短短两月,就变化的让人吃惊,往日在家老夫用棍棒都无法让他安心进学,现在却吵闹着要来书院。此时,老夫才知书院教授学识的手段果然深不可测,老夫有意用长子河代替我那不成形的幼子来书院,不想,被离石先生责骂,这就离开。”高英依然怒气不减。
新的课程开始了,书院少了一些浮躁,多了几分沉稳,通过这次换人风波,那些纨绔们对书院的重要性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终于肯低头认真学习了。
髙俭的儿子高英脸憋得通红,没想到书院这么不给面子,堂堂公爵府的颜面丢尽了,正要拂袖离去,云烨笑着给高英见礼:“高侯为何怒气冲冲?可数书院招待不周?”
在春天将要过去的时候,大唐皇帝陛下李二终于露出了獠牙,一日之内六道旨意被中书省下发,李靖,柴绍,薛万彻受命率领二十万大唐健儿将要与颉利决一死战,募兵令下达了,整个关中人声鼎沸,府兵一队队的集结之后开赴边地。
都是有头有脸的军方大佬,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训斥哪里受得了,无奈自己理亏,这位先生教皇子皇孙都足够了,皇帝见了都要叫一声“离石先生,”不敢以臣下待之。他们如何敢无礼。